功德林那些被俘虜國軍的高級將領,到底他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

從新中國成立10周年起,曾經犯下戰爭罪行的戰犯陸續被特赦。走出高墻后,他們的境況如何,這里就說一說他們中的10位。
《特赦1959》
1、李仙洲:“山東三李”中唯一善終者
李仙洲山東省德州市人,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,中將軍銜,被俘前任國民黨第二綏靖區副司令長官。
1947年的萊蕪戰役中,李仙洲所率7個師6萬余人被殲,李仙洲在他的指揮部附近被抓。
因為此時的李仙洲已經換上普通士兵服裝,腿上又有傷,解放軍軍醫確認他不適合被留下,于是就混在普通士兵中給放了,還領了路費。
就在此時,解放軍一位處長見有個七八歲的孩子在哭,一問才知他是李仙洲的馬夫收養的干兒子,馬夫已經不見蹤影。處長見那孩子沒了依靠甚是同情,就給了孩子一點餅干。
孩子高興了,順口說了句:“你們怎么把李司令也給放了?”
解放軍這才知道李仙洲逃跑了,忙組織追趕,終于在一個村子后追上了他。
李仙洲本人被俘后,先進入東北戰犯管理所,后轉到北京功德林戰俘管理所學習改造,1960年11月被最高人民法院特赦釋放。
此后,歷任山東省政協委員、民革山東省委員等職,民革中央委員會顧問、監委會常務委員,南京黃埔軍校同學會名譽會長。1988年10月22日在濟南逝世,終年94歲。
“山東三李”中的李延年去了臺灣。1950年,蔣介石追究他“平潭島撤退”的責任,被判11年徒刑。服刑出獄后窮困潦倒,憂郁成疾,1974年11月17日在臺北病逝,終年70歲。
“山東三李”中李玉堂曾經是“泰山軍”軍長,駐海南期間準備起義,但因故未能及時接到起義指示,解放軍卻已占領海南島,李玉堂后因叛徒出賣,1951年2月5日被國民黨當局殺害。李玉堂最終于1983年被山東省政府追認為革命烈士。
2、范漢杰:一半骨灰在臺灣
他是廣東大埔人,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,中將軍銜,被俘時為東北“剿總”副總司令兼錦州指揮所主任。
1948年9月,東北野戰軍主力共11個縱隊發起錦州戰役。蔣介石派飛機給他空投了一封信,詢問他是否撤至錦西以利突圍。而范漢杰卻復電蔣介石表示堅守錦州以吸引解放軍主力,期盼關內和沈陽援軍南北夾擊解圍。
范漢杰的幻想很快就被解放軍重磅的炮彈擊碎。10月初,范漢杰見大勢已去,乘著夜色,攜太太等人逃出城,翌日,在離錦州城東南20多里的一條小路上被解放軍俘獲。
1960年,范漢杰獲特赦,后任全國政協文史館專員。1964年任全國政協委員。1976年逝世,終年80歲。
鑒于其生前致力于祖國統一,范漢杰在海外的子女回到北京,將放在八寶山的骨灰取出一半,帶往臺灣安葬。
3、康澤:蔣介石心中內定的烈士樣板
他是四川安岳人,黃埔軍校第三期畢業,中將軍銜。國民黨著名特工,三青團、復興社創始人之一。抗戰時期曾任國民黨中央執委,解放戰爭時期出任第十五綏靖區司令長官。
1948年7月2日,中原野戰軍發起襄樊戰役。康澤向遠在南京的蔣介石乞求援助,蔣介石復電要他“棄山守城,固守待援。”。
當解放軍攻打康澤司令部時,副官在司令部旁邊一條坑道里發現康澤正頭戴鋼盔,盤著雙腿,像老僧入定似地席地而坐。他和衛士將康澤扶起來送到中心碉堡的底層。
解放軍戰士端槍沖進碉堡底層時,只見康澤臥倒在地上,身軀右側被火藥燒傷,但傷勢不重,因戴著鋼盔,頭部未損。
康澤是蔣介石最欣賞的心腹,他理應是蔣介石心中內定的烈士樣板。1948年7月22日,蔣介石授意鄧文儀對外宣布其“業已殉難,壯烈成仁”,成為不大不小的笑話。
康澤作為復興社、三青團的兩個反動組織的發起人之一和實際頭目,了解的內情很多,他寫的認罪交代材料有3000多件,稿子堆起來足有5尺多高,被稱為“功德林里的材料庫”。
新中國給了康澤重新做人的機會。1961年,康澤被批準監外就醫,1963年4月,康澤被特赦釋放,后任全國政協文史專員,1967年在北京病逝,終年63歲。
4、黃維:執著的科研狂
他是江西貴溪人,黃埔軍校一期畢業,中將軍銜,國民黨第12兵團司令。
1948年11月25日,黃維第12兵團被解放軍包圍在雙堆集,接到蔣介石突圍命令之后,他撇下大軍,乘坐一輛坦克帶著少量隨從逃竄,但不料坦克陷在了泥塘里,最終,黃維成為了解放軍的俘虜,第12兵團除副司令胡璉等人逃脫外,整個兵團徹底覆滅。
黃維被俘后,在功德林戰犯管理所接受改造。剛到功德林時,黃維身患五種結核,經醫護人員歷經四年的精心治療和護理,病癥得到了根治。
但是黃維頑固地堅持其所謂的“正統”信仰,拒絕接受改造,不服輸。進入戰犯管理所之后,為了逃避“思想改造”,他瘋狂地投入了“永動機”科學研究之中,儼然一個執著的“科研狂”。
盡管這是個早就被全球科技界“槍斃”了的偽命題,為了幫助黃維改造,戰犯管理所還是給他創造了必要的實驗條件。
1975年,黃維作為最后一批戰犯被赦,之后擔任了全國政協委員,致力于軍史研究。1989年黃維在北京病逝,時年85歲。
5、杜聿明:躺在石膏“模具”里完成了改造
他是陜西省米脂人,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,中將軍銜,被俘時任國民黨徐州“剿總”副總司令兼第二兵團司令官。
淮海戰役后期,杜聿明被解放軍包圍在陳官莊之后,解放軍圍而不打,發動了猛烈的政治攻勢。待杜聿明集團軍心瓦解之時,解放軍才發起了總攻。
杜聿明率部突圍時被解放軍俘虜,他自稱軍需官,企圖蒙混過關。但是作為第36號戰犯,杜聿明的相貌早被解放軍所熟識,杜聿明最終承認了自己的身份,成為解放軍在淮海戰役中俘虜的最高級別國民黨將領。
杜聿明被押送到戰犯管理所進行改造,在戰犯管理所醫務人員精心治療和護理下,他的幾種長年痼疾逐漸好轉。為治療他的脊椎毛病,使他能夠舒適地安眠入睡,醫務人員還為他特制了一具合身的石膏“模具”,所以杜聿明后來說:“我是躺在模具里完成的改造。”
1959年作為第一批特赦戰犯被釋放,被任命為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的文史專員,還當選過人大代表。1981年5月7日,因患腎衰竭在北京逝世,享年77歲。
6、宋希濂:中央日報指責其“甘為中共鷹犬”
他是湖南省湘鄉人,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,中將軍銜。1949年2月1日,任湘鄂邊區綏靖司令部司令官兼第14兵團司令官、華中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、川湘鄂邊區綏靖公署主任、川湘鄂黔邊區“最高決策委員會”主任委員。
11月初,人民解放軍進軍西南,宋希濂所部先失荊門,繼而慘敗川東,率殘部向西昌方向逃奔,又被人民解放軍尾追截擊,于12月19日兵敗大渡河畔,他抽出手槍試圖自殺,被其警衛排長一把抓住,隨即被解放軍俘虜。
1959年12月4日,宋希濂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特赦,作為功德林第一批戰犯被釋放出獄。老同學陳賡還專程到功德林去接宋希濂出獄。
1961年2月起,宋希濂歷任全國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委員、全國政協委員、常務委員。
1980年,赴美探親,在美國與久別的子女團聚,后定居美國。
晚年的宋希濂廣交朋友,為祖國的和平統一大業做了大量工作。因而臺灣《中央日報》謾罵其“甘為中共鷹犬”,宋希濂呵呵一笑,坦然處之。
1993年2月13日,宋希濂因患嚴重腎衰竭在紐約病逝,享年86歲。
7、文強:“世事傷多變,吾人故作癡”
他是湖南省長沙縣人,文天祥后人,黃埔四期畢業,中將軍銜,國民黨徐州前進指揮所副總參謀長。
1946年3月16日,戴笠墜機身亡,軍統內部逐漸分裂成鄭介民、毛人鳳、唐縱三派,精明能干的文強成了他們爭取的對象。他卻利用與程潛的同鄉關系,調任湖南綏靖公署第一處中將處長、辦公廳主任,如愿脫離了軍統。
淮海戰役期間,文強受徐州“剿總”副司令杜聿明的邀請,去徐州任前進指揮所副總參謀長,在陳官莊圍殲戰中,和杜聿明一起被俘。
文強這個人比較復雜,他與不少中共上層人士沾親帶故,早年加入過共產黨,參加過北伐戰爭、南昌起義,但是以后脫離共產黨,成為國民黨軍統人員。
文強在戰犯管理所改造期間,思想頑固,拒寫悔過書。1975年,文強作為最后一批特赦戰犯被釋放,在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擔任專職委員。2001,文強病逝,時年94歲。
8、邱行湘:外號“小蔣介石”,在功德林吃苦耐勞表現突出。
他是江蘇溧陽人,黃埔軍校第5期畢業,少將軍銜,1947年11月任青年軍整編第206師師長兼洛陽警備司令。
蔣介石沒有白看重他,邱行湘不論在任何時候總是堅定地說,要無限效忠蔣介石。他不但佩服蔣介石的才能,還在生活細節中效仿蔣介石。
蔣介石不嗜煙酒,他也煙酒不沾;蔣介石總是剃光頭,邱也決不蓄發;蔣介石走路時總是挺著腰,不茍言笑,他也很少露出笑臉;蔣介石喜歡披一件黑色大氅,邱行湘也特地做了兩件總是披在身上。久而久之,人們便稱其為“小蔣介石”。
1948年初春,洛陽戰役打響了。開戰之前,蔣介石派飛機將邱行湘接到南京,親自召見。
邱行湘對蔣介石保證:“除非天塌地陷,洛陽萬無一失!”
蔣介石非常滿意,當即加封邱行湘為洛陽警備司令。
1948年3月11日黃昏,解放軍發起總攻,邱行湘依然拼命頑抗,以待援軍。14日,陳賡下達總攻命令,邱行湘知道此時已是插翅難飛了,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心窩,卻被其副官和衛士強行奪下,沖進指揮所的解放軍戰士發現這個穿著士兵服裝、滿臉血污的老兵正是蔣介石的寵將、人稱“邱老虎”的邱行湘。
進入功德林后的邱行湘似乎換了個人,他吃苦耐勞,積極肯干,虛心接受改造,被稱為功德林改造得最好的戰犯。
1959年12月4日這天,邱行湘和杜聿明、王耀武、陳長捷等10名國民黨戰犯一起被特赦。邱行湘被特赦后擔任了江蘇省政協委員、文史資料委員會專員,1996年12月8日在南京病逝。
9、徐遠舉:他沒能等到特赦
他是湖北大冶人,黃埔軍校7期畢業,少將軍銜,1948年任國民黨保密局西南特區區長兼西南長官公署二處處長。
徐遠舉1932年參加特務組織,1947年7月調任重慶綏靖公署二處處長。親自主持逮捕地下黨員多達130多人,其中絕大多數被殺害,徐遠舉也由此得到了一枚四等云麾勛章,并被任命為保密局西南特區區長。國民黨全面潰敗前,徐遠舉在重慶主持策劃一系列大屠殺、大破壞計劃。
重慶解放前夕逃往昆明,12月在昆明被云南盧漢起義部隊捕獲,后作為戰犯被押回重慶白公館關押,1956年轉北京功德林戰犯管理所。
徐遠舉也盼望著有朝一日能被釋放,但一直沒有輪到他。
“文革”爆發后,停止了對在押戰犯的特赦,同時,“四人幫”為整倒一批老干部,把秦城監獄一幢樓騰出來囚禁老干部,把許多戰犯都送到撫順,留下軍統和中統10多名原特務人員,逼他們誣蔑好人、寫黑材料,但徐遠舉寧肯挨罵甚至挨打,也不亂咬人。
1973年冬,徐遠舉因勞動不合格而受到批評,脾氣暴躁的徐遠舉情緒激動大吵大鬧,當晚又用冷水沖澡,結果因腦血管破裂不治而亡。
10、沈醉:從“戰犯”到起義將領
他是湖南湘潭人,中將軍銜,1947年出任國防部保密局云南站站長、國防部少將專員、云南專員公署主任、中將游擊司令。
沈醉長期服務于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,深得軍統長官戴笠的信任。在軍統局素以年紀小、資格老而著稱。
1949年12月9日被盧漢扣押,在此期間,沈醉幫助盧漢逮捕了在昆明的大多數特務,其中就有徐遠舉、周養浩。
但是后來不知出了什么狀況,沈醉被盧漢當成被俘戰犯移交給了解放軍,先被囚禁在昆明陸軍模范監獄,云南解放后被轉移至重慶白公館,最后去了北京功德林戰犯管理所。
1960年11月28日,沈醉成為第二批特赦人員之一,出獄后的沈醉擔任了政協文史專員。
1980年經有關部門調查證實,沈醉在盧漢的起義通電簽字,并親筆頒布命令,要下屬特務組織上繳特務器材并到指定地點報道,身份由戰犯改為起義將領,享受副部級待遇,任第五、六、七屆全國政協委員。
1996年3月18日沈醉因肺癌病逝于北京。
以上就是被解放軍俘獲的一部分國民黨高管們的最終結局。
不審,不判,不殺,新中國改造戰犯是一個偉大的“世界奇跡”,其宗旨并不是在肉體上消滅他們,也不為報復和打擊,而是以人性為宗旨進行改造和教育,逐步讓這些戰爭罪人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,最終成為自食其力的公民。
如今,這場改造奇跡的親歷者和見證者大都離開人世,但新中國為改造戰爭罪犯靈魂做出的努力和成果,將彪炳史冊,成為人類歷史中莊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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